来源:大公佛教 时间:2022-10-20
考古发现
中国冶金科工集团2011年5月在阿富汗探采铜矿期间,意外发现一座2600年前建在古丝绸之路上的佛教寺庙遗址,这里发现了超过150尊珍贵佛像。
出土的佛像表面似乎曾饰以黄金
阿富汗的考古再次证明,中国佛教史所记载的佛历三千多年是完全正确的,也印证了观世音菩萨所言真实不虚。关于佛陀到底是两千五百多年还是三千余年前降世,也就是“佛历”的顶年问题,学术界和佛教界一直有不同的意见,即便是佛教界内部也是两种观点都有,在藏区多认为是三千年,但一直不受认同。虚云大师曾勘定佛历是3000多年,所以,云居山真如寺一直是采用虚老认可的佛历,在所有真如寺出版的书籍上都写着3000多年。2007年出版的虚老和尚开示录等,写着佛历3034年,大悲寺也是按照3000多年的说法。世界佛教联谊会却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确定佛历为二千五百多年,并为世界所公认。
这次挖掘所获得考古实物证据,可以为三千余年说提供佐证。
据英国《每日邮报》报道,这座始建于公元前7世纪的佛教寺庙位于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南部30公里处,属于东部的卢格尔。遗址包括了Mes Aynak寺庙和数座舍利塔。该处位于历史上所称的犍陀罗国。犍陀罗艺术受希腊罗马艺术影响,汉藏佛教艺术皆受犍陀罗艺术的影响。有不少人认为莲师出生于犍陀罗国,而无著世亲菩萨也出生于犍陀罗国。经过18名来自阿富汗和法国的考古学家和所带领的工人的挖掘,面积0.77平方英里(约3000亩)的佛寺建筑已经完全出土。
考古队认为该佛寺从公元前200年开始繁荣至少公元六世纪。公元九世纪的时候还是居民区。法国考古学家马基说:“这里可能是古代丝绸之路其中一个最重要的交接点。到目前为止,我们在此挖掘的文物已足以填满阿富汗国家博物馆了。”
考古学家们还发现了一尊五米长的卧佛
寺院的走道、绘有壁画的房间、装饰着黄金和钱币的多彩壁画、各式陶制和石制的直立佛像与卧佛,都已一一呈现在眼前。 艾娜克遗址出土 镀金石膏的佛陀面孔
迄今为止,已有超过150座雕像出土,其中大部分仍留在原址。
寺院庭园的遗址可能曾矗立数座4到5米高的佛塔
在这片佛教寺庙遗址中,考古学家发掘出了一尊木质佛像,约有1400年的历史。
巨大的佛塔,直径约为20米
全部文物挖掘工作,耗费了3年以上的时间
为更好地保护这些文物,挖掘现场附近的采矿工作已经停止。
由于缺乏经费和人手,抢救工程进度缓慢且零碎,一些佛像太大而无法运走,小型佛像则因为缺乏保护用的化学剂而无法出土。如此规模和内容的遗址,通常都需要20名考古学家和100名工人。
参与挖掘工作的法国考古学家泰代斯科说:“这个遗址是如此庞大,至少需要10年时间进行考古工作。3年只够我们列出所有埋藏在当地的文物。”
阿富汗政府已经为考古挖掘配备了两百万美元经费,美国政府也承诺资助考古工作。另外,这座佛寺遗迹所在的卢格尔省,是巴基斯坦叛军的重要交通线路。
关于佛历
1950年成立的世界佛教联谊会(简称“世佛联”)在缅甸召开第三届大会时,根据斯里兰卡、缅甸所传,通过以公元前544年,作为佛入灭之年。
依据这一决议,1956年在印度隆重举行了佛入灭二千五百年的国际纪念法会,我们新中国也派团参加,中国佛教协会刊物《现代佛学》发行了纪念专号。
由于这是国际性的约定,具有普遍的影响力,现代佛教界及其出版物,几乎皆用这一佛历纪年。
大佛蒙尘
也是2011年,在3月9日,阿富汗巴米扬大佛遭毁20周年之际,数百人来到大佛洞窟前举行活动。两尊大佛2001年遭塔利班炸毁。活动组织者当天用3D投影重现了高55米的西大佛。
2001年3月11日,新世纪的第一个春天,一桩愚昧而疯狂的恶行震惊了全世界——阿富汗塔利班军方摧毁了世界最高的立式佛像巴米扬大佛。巴米扬石窟前那两座屹立了1500年的佛像随着一阵爆破和硝烟在顷刻间化为碎砾!尽管在此之前国际社会已经发起了紧急“救佛”行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请求联合国秘书长出面不惜一切代价挽救阿富汗佛像,各国的博物馆、佛教组织甚至伊斯兰教团体都纷纷呼吁阻止塔利班的毁佛行动,这一切的努力都没能制止这悲剧的发生:在人类文明高度发达的21世纪所发生的第一件大事居然是人类亲手毁掉了世界珍贵的文化遗产!
人类自己毁灭了自己宝贵的历史遗迹,我们永远失去了巴米扬大佛!
为抗议阿富汗塔利班武装摧毁巴米扬佛像的行径,纪念这些遭人为破坏而消逝的人类文化遗产,法国现代艺术博物馆从3月30日起在其主楼外墙耸立起一幅高28米、面积达266平方米的巴米扬佛像大型图片供人参观和悼念。面对它,人们又看见了这座古老而宏伟的佛像透过岁月的烟尘而经久不变的微笑。这微笑令人心痛,没有人不为之动容。
巴米扬石窟位于阿富汗中部兴都库什山的小盆地内、距喀布尔西北230公里处。这里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在石窟开凿时期(公元2-7世纪)经历了贵霜和萨珊两大帝国。当佛教兴起于印度、并沿着丝绸之路向中亚传播时,贵霜王朝辖内的犍陀罗地区产生了最早的佛教造像,这是一种受到希腊风格影响的雕刻艺术,在贵霜帝国统治下的阿富汗东部传播。到公元5-7世纪时,阿富汗已是伽蓝连路、金像连耸、钟罄之声相闻的佛教国度。犍陀罗艺术在这里与本地的笈多风格相结合,形成了犍陀罗艺术的西部分支,也称“印度一阿富汗”流派或“巴米扬艺术”。
巴米扬石窟依兴都库什山支脉瓦杰山的断崖而建,面对着巴米扬河。在全长约1.5公里、高约100米的摩崖上共凿建了750个石窟,包括大小佛龛、僧房和会堂。它是现存的最大的佛教石窟群,比我国新疆拜城的克孜尔石窟和甘肃敦煌莫高窟都要大很多。
这一石窟群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在主窟群东、西两端的龛状窟中各立着的一尊巨型石雕佛像,东边佛高达33米,西边佛高达55米。两尊大佛相距400米,东大佛身披蓝色袈裟,西大佛身披红色袈裟,佛像脸部和双手原来都涂着金色。佛像两侧均有暗洞,洞高数十米,可拾级而上,直达洞顶、其上平台处可站立百余人。
大佛雕凿于公元5世纪,整座大佛像以岩石雕成,兼有犍陀罗与笈多时代马图拉艺术的特点,如身体比例粗短,身体与头之比为5:1,这是犍陀罗雕刻常见的比例,同时它的衣纹又具有马图拉艺术的薄纱贴体,类似“曹衣出水”的特点。其衣纹的处理是以榫钉把长长的蒿绳固定在适当的位置。形成一圈圈U字形来塑造褶纹,再在整座雕像和蒿绳外面涂上一层灰泥,并加以雕饰。佛陀身披通肩式袈裟,薄薄的纱衣紧贴身体,产生出半透明的效果。
巴米扬为连接印度、西亚与中亚的交通要道,东西方文化都在这里交汇,因此它也是佛教东传的历史见证。当年的大唐高僧玄奘大师从长安到印度取经就曾途经此地,为巴米扬大佛的壮观而赞叹。在《大唐西域记》里他将此地记为“梵衍那国”他写道:“……伽蓝数十所,僧徒数千人,宗学小乘说出世部。王城东北山阿有立佛石像,高四五十尺,金色光耀,宝饰焕烂。东有伽蓝。此国先王之所建也。伽南东有石释伽佛立像,高百余尺,分身别铸,总合成立。”书中所描绘的庙宇与雕像应该就是指今天的巴米扬大佛和石窟群。
古代的印度和中亚是一个充满着小国纷争、战火不息的地区,而以悲悯为怀、普渡众生的佛教正是产生于这样一个多灾多难的时代和地域,它犹如一朵长于污泥中的莲花绽放出夺目的光彩,成为在苦难中挣扎的芸芸众生离苦得乐的精神寄托。虽然随着历史朝代的更替,中亚地区的主要宗教已几经变化,巴米扬大佛却以不变的守候陪伴着众生度过了1500年多难的历程,它们曾给当年千里迢迢来朝拜的人们最强烈的感动:当经过了长途跋涉,终于到达这个美丽的山谷,看到这个世界上最高的立佛,感受到它的安祥而静谧,他们疲惫的身心得到了休息,焦虑的灵魂找到了归宿。而它身后的暗洞常常成为人们躲避战火的庇护所。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大佛本身却经历了几度劫难,饱受沧桑,其中有记载的较大规模的败坏前后至少有四次:第一次发生在公元8世纪,阿拉伯帝国军队征服中小亚期间;第二次是公元13世纪初,成吉思汗大军挥师南下,巴米扬石窟在这次战火中被毁坏得面目全非;第三次是19世纪的帝国主义殖民战争中,英军炮击了巴米扬大佛,从此大佛满目疮痍,肢体残断;最没能料到的是21世纪之初的今天,大佛不是在外来侵略者的战火中受损,却是被它的故乡的人们——塔利班军队彻底地毁掉!
塔利班是阿富汗伊斯兰民兵组织,他们大多数是由伊斯兰教神学与理学院的学生组成。虽然他们以压倒多数的武装力量控制了阿富汗大部分领土,但是他们对阿富汗历史所知甚少,同时又对异己文化极为厌恶,因而才做出这种极端愚昧而野蛮的行为,并对阿富汗境内的佛像还在继续毁坏,以发泄他们在政治上对国际社会的不满和宗教上的极端偏执。与此同时,大量珍贵的小型佛像和大佛碎片则流落到了文物贩子的手中,宗教神圣的殿堂正在被铜臭污染。
塔利班毁佛的炮火不得不引起我们深重的忧患,他们毁掉的不仅仅是一座石窟,而是毁掉了我们人类历史的一部分,毁掉了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人类对自己历史的关注早在2000多年前的古希腊和中国秦汉时期即已存在,随着文明的发展进程,我们对自己的历史和前人留下的文化遗产更是倍加珍惜。这是因为它们既记录了人类文明成长的轨迹,也给未来人类的发展提供某种预示和启迪。凭借着古代遗迹,历史学家可以令干涸的泉源恢复喷涌,可以使被人忘却的为人理解,让死去的转世还魂。
这历史的长河沐浴着所有的人,不管他们是西方人还是东方人,也不管他们是基督徒、佛教徒还是伊斯兰教徒。这历史的长河就是伟大的人类群体,因此,保护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也就是保护我们人类本身,它是我们对自身存在的一种肯定,毁坏它则是对文明的无情践踏。巴米扬佛像已经灰飞烟灭,巴米扬以它的涅槃警示着人们:不能让愚昧与野蛮窒息了文明!
珍贵面影
七世纪 阿富汗片岩雕塑高77.8cm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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