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个懵懂稚嫩、未涉世事的少年,为什么会出家?
这些年,很多人问,师父出家是看破红尘吗?
他总笑笑说“那时我还不了解红尘,谈何看破?”
人世繁华,红尘绝妙,他都还不知道。
但他,依旧选择了头也不回地走入空门。
“我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出家的。”悲天悯人的眼,淡如清风的笑,缓缓地说出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足以让无数人心震撼。
他,是济群法师。
02
故事,要从他的妈妈说起。他的父母皆是纯善信佛的农民,他们善良淳朴,常年食素。
幼时,家里常常南来北往许多僧人,或吃饭、或借宿,母亲总热情招待。在他14岁那年的深秋,母亲发心到支提寺帮忙修补藏经,他迷迷糊糊也跟着去了,一住就是三个多月。
他每天和师父们一起锄地、种菜、砍柴……在最平实简单的劳作中, 在无限谦卑平和的心里,在那一担柴,一捧秧,一亩田中……
真正的佛法智慧也如一株青秧般,在他的心中冒出稚嫩的新芽。
1977年,18岁的他来到了雪峰寺。
“这里持戒精严, 一些法师还身着百衲衣,脚穿自制草鞋,持金钱戒……那个年代,生活艰苦,何况是寺庙里?
但雪峰寺依然保有中国传统丛林的遗风,上课、过堂、坐香……从未间断。”
现在回味起那段清苦岁月,他仍会忍不住微笑。
03
1979年,他只身一人来到鼓山涌泉寺,剃度出家。出家后,他便在客堂当“照客”。这个差事,有点像宾馆的服务员,负责扫地、打开水、倒茶、洗茶杯,还掌管客房钥匙,为客人开门。
当时的他,也不过20岁,他深知这是一条怎样艰难无比的出家之路,但他,依旧头也不回地走入空门。
从此,佛门一入四十年。这是怎样的四十年啊……
04
1979年,他在老和尚的鼓励下,参加中国佛学院考试。
1980年,他成为中国佛学院的第一批学生,1984年毕业,随后到莆田广化寺参学。
“我在广化寺住了4年,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4年。”当时的他,与界诠法师、性光法师等一同住在藏经楼。
“起初连南山三大部的书都没有,就从别处借来抄写。然后才开始研究。大体上是靠自学,每天读五页,细嚼慢咽。”
或许只有深入经藏,方知智慧如海;或许也正是如此,造就了他一颗谦卑柔和、如如不动的菩提心。
05
1986年,他受邀到福建佛学院教学。1988年,他到厦门南普陀寺教学、弘法。
“其实我也不习惯四处奔忙,但又觉得出家人必须要弘法,于是我就定期弘法、开讲座,然后再回到阿兰若静修一段时间,有劳有逸。”
或许这正是《楞严经》中“狂心不歇,歇即菩提”的洒脱与宁静。
他是大慈大悲之人,又是一个博学多识的学者,一个悲悯达观的智者。
他看世间万象,看到尘心茫茫。“如果说心理学是一门有关人类心灵的科学,那么佛陀无可争议地可被誉为前所未见、最具深度的心理学家。”
于是,他决定研究佛教心理学,于红尘万丈中,以一颗至微至仁之心,度至悲至苦之人。
红尘万丈,却困众生芸芸,仁心虽小,也容我佛慈悲。2006年,他发起戒幢论坛,专家学者共聚一堂,寻找可断除一切烦恼而获得究竟的妙智。
西园有约,戒幢再论,那些关于生死与正念、觉悟与超越的妙理,为心理学研究和深度心理治疗带来了重要的启迪。
作为一个出家人,或许他向往过在遗世独立中,让灵魂走向纯净无染的终极解脱。可他却深知若佛法之光,不去照亮轮回的世界,那么这全部的三世之间,必将沉沦于无边的黑暗,不受世俗纷扰的归隐固然值得艳羡,但普度众生才是最“利他”的修行。
06
从此,漫漫弘法路,悠悠菩提心。他发表众多论著,苦修度己;他创办戒幢论坛,自在度心;他倡导三级修学,慈悲度人;他潜心教书育人,谦卑度世…….
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有他的使命…….
他曾想远离红尘,归隐修行,却最终用满怀慈悲温暖了俗世。
当你以为他“避世“时,他深入喧嚣红尘,度芸芸众生;
当你以为他“入世”时,他出离纷扰人世,炼如如不动菩提心!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