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玉泉寺数据中心 当阳玉泉寺
时间：2022-12-24
庞蕴居士因丹霞天然禅师的介绍，初参马祖道一禅师时，马祖禅师用截断式的方法为其开示，使庞蕴居士“顿领玄旨”，即留于马祖身边。今天小编给带来的这则公案，就是他在马祖禅师身边参学时的一段对话。
庞居士问：「不昧本来人，请师高著眼。」
师直下觑士曰：「一等没弦琴，唯师弹得妙。」
师直上觑，士礼拜。
师归方丈，居士随后。
曰：「适来弄巧成拙。」
又问：「如水无筋骨，能胜万斛舟。此理如何？」
师曰：「这里无水亦无舟，说甚么筋骨？」
——《五灯会元》卷三·马祖道一
庞蕴居士问马祖道一禅师：“如何看清人的本来面目，请师父从高处着眼谈谈这个问题。”
马祖道一禅师两眼直下看着庞蕴居士，说：“一等好琴没有弦，唯有师父弹得妙。”说完后，马祖道一禅师翻起眼直向上看，庞蕴居士赶忙向马祖禅师礼拜。
马祖道一禅师走回了方丈室，庞蕴居士随后跟了进来，说：“刚才是弟子弄巧成拙了。”
话音刚落，接着又问：“水没有筋骨，却能托起万斛巨舟，怎么解释这个道理呢？”
马祖道一禅师说：“这里既没有水也没有舟，说什么筋骨不筋骨！”
庞蕴原是一个习儒的大知识分子，所交如石头禅师、丹霞禅师亦是文化层次很高的人。所以初参马祖禅师悟道后，总想很快提高自己的参修层次。本则公案中，庞蕴居士向马祖道一禅师提的问题。
马祖道一禅师的思想，主要是“即心是佛”和“平常心是道”。尤其平常心是道这一点，体现在平常生活中的行住坐卧、应机接物都是道上，具有很强的生活味道。而庞蕴居士虽然在参见马祖禅师之前，就已对生活禅有了很深的体会，如“神通及妙用，运水及搬柴”两句偈语就是证明。
这则公案在文字结构上有其特点。庞蕴居士提的问题是两个五字句，马祖道一禅师的回答也是两个五字句，读起来很有文学味道，也恰如其分地体现了两个人的文学修养。在刻画马祖道一禅师回答庞蕴居士的问题时，用了“直下觑”和“直上觑”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动作，自然地回应了庞蕴的“高著眼”，给人一种活灵活现、身临其境的感觉，使我们深深地感受到禅门公案语言文字方面的技巧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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